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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六点，严素被隔壁走动的声音吵醒。床边已经空无一人，连凳子也被塞到了床下--王二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元素恍惚了一下，然后发现手里握着一张纸条，用不甚漂亮的字迹写着：手术前务必再做一次B超。墨迹浓重，仿佛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元素看着纸条发呆：王二昨晚确实来过，摸了她的rufang和腹部，她想和他zuoai，但是没做成。但她不明白这张纸条的意思，或许本来就没有意思。

    七点钟，护士准时来查房，拿来手术服，交代手术适宜。

    七点半，医生来查房，交代手术事项，冰冷得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她一点也没听进去，心里只在想：如果要切rufang我宁愿死。

    医生交代完毕，询问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她攥紧手里的纸条说道：“我想在术前再做一次B超。”

    主管医生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有这个请求，但转瞬间就同意了：“可以，我们也可以再确认一下位置”。

    5

    元素躺在B超室的检查床上四十多分钟了，三天前她做同样的检查是只花了五分钟。给她做检查的人换了三波，现在这位头顶上只有一缕头发的主任医师心有不甘地将探头在她的rufang上来回变换位置。冰冷滑腻的耦合剂在她的rufang上涂了厚厚一层，探头也顶得她的rufang发麻。她平静地躺在床上，听着检查室里人越来越多，议论声和电话声交织成一片。

    又过了十多分钟，她的主管医生带着上级主任医师来了，和B超主任简单交谈过后探头被放回原处。元素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的rufang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主管医生示意严素可以起来，严素好不容易擦完rufang上的凝胶，主任马上开始戴上手套触诊。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主任脸色凝重，整个检查室鸦雀无声。触诊结束，主任对主管医生说手术暂停，让严素先回病房。

    6

    这是难熬的一个上午，严素的父母满脸焦虑，他们不明白严素今天为什么这么镇静。严素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镇静，但她隐约能猜到一些，因为她的身体仍在微微发热。

    到了下午，他们被请到了主任办公室，这位即将退休的主任先是郑重其事的告知一个好消息：严素不用做手术，因为她左rufang里的肿瘤消失了。接着又满怀歉意地告知一个坏消息：他们不知道肿瘤消失的原因，但可以肯定不是医疗差错。最后他希望严素再做一次PET-CT，但此时严素已经决定今天就出院。

    严素的父母在今天的悲喜变换中情绪跌宕，母亲几乎就要跪在地上感谢上帝如来佛和玉皇大帝，父亲则是一遍又一遍询问是真的吗？这次没错吧？不过最后好歹恢复正常。

    7

    严素在收拾东西的间隙给王二发了一条信息：“医生说肿瘤不见了，我不用做手术。”

    一小时后才收到王二的回复：“真的吗？”

    “我cao，奇迹降临。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你吃饭。”

    严素看着最后一条回信，噗嗤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