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词衍生】大明宫猜想_莫学武陵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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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学武陵人 (第1/2页)

    

莫学武陵人



    大明宫早已不是我所认识的那片无牵挂的乐土,我的畏惧很快就传到了母亲耳朵里…你不用羞愧,你父亲虽然拒绝了我的提议,却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违抗他母亲…把我们的对话守口如瓶。可是,我的母亲长着无数只眼睛,日理万机的她仍旧能以毛骨悚然的方式得知儿女的心思…而我的畏惧,也在庆功大典前夕原形毕露了。

    家宴之后宫里风平浪静了一段时日,大家都在为庆功大典做准备,贤和武后终日待在熏风殿里议论政事,他的声望随母亲的重用而在宫中水涨船高,而弘哥哥以及他的政治抱负在逐渐被众人遗忘,这个忙碌的帝国没有闲暇去悲伤一位皇子的去世即使他曾贵为太子。

    太平跬步在熏风殿外,做足了思想工作,下定决心跨过高高的门槛,这并非如释重负的第一步,考验才刚刚降临。贺兰到底还是听了劝告,来替自己搏一条生路,她跪伏在大殿上,声音比以往的每一次矫揉造作都要铿锵有力:“天后陛下,恳请您在庆功大典上划去我的名字吧。”

    “哦?贺兰,你能来熏风殿倒是新鲜。”武则天放下手里的奏折,贤也不再汇报工作,转身看下这个住在深宫里的表妹。龙座上的女人闭上眼慢条斯理道:“这是皇上的旨意,是对你的褒奖!魏国夫人,你不喜欢吗?”

    贺兰毕竟是你奶奶的侄女,我们这几代女人里美丽与智慧是最微不足道的优点,而我和你的贺兰姑母是两朵并蒂的奇葩:她清楚君王的宠爱是助她攀峰的借力却仍天真宠爱的恒久与深切,我深谙与母亲的血缘关系是我在皇室生活的保障和护身符却仍蠢笨并未与她完全坚守在同一阵线。即使再世为人,第二次做她的女儿,我和母亲之间仍有一道不可避免也不能逾越的沟壑。

    贺兰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她伏得更低了,语气转而示弱:“姑母,贺兰敬仰那些远征归来九死一生的将士们,却可惜于这样的庆典没有女人的参与,共同见证这份属于帝国的荣耀。承蒙陛下怜惜才得以参加庆功大典。然而身处深宫已久,贺兰忘却了得胜归来的将士们会放浪形骸,狂歌豪饮,…实在不适合后宫女子的出席。贺兰一时妄想,若能在此刻悬崖勒马…”年轻貌美的女人重重磕了一头,额前的淤青连贤都于心不忍了。她发丝凌乱,没有平日那么神气自在,狼狈极了:“姑母的恩德贺兰将铭记在心!求您成全!”

    武后慢慢睁开眼,她对侄女的变卦更感兴趣:“…贺兰,你苦苦哀求我倒是见外了,我是你的姑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苛责你呢。”她扶额看她的眼神带了探究:“…你这孩子,一时这么识大体了?”

    太平可不敢赌贺兰会不会把自己卖了,她模糊地知晓自己的行为游离在道德的灰色地带,要说背叛母亲,这似乎是算得上胳膊肘往外拐的,要说同情贺兰的遭遇,她仅仅是为自己的童年阴霾买单。思来想去,还是在表姐支支吾吾的紧要关头闯进殿来,“母后,您叫我来干嘛呢!”

    皇后的目光游走在这两个年纪不大的姑娘身上,眼里似有深意,对贺兰不欲多言:“你的心思我知道了,魏国夫人,你退下吧。”她没有再穷追不舍,刨根问底,倒是让太平喘了口气。女孩做贼心虚,急于岔开话题:“母亲,如果您叫我来是为了庆功大典的事,我请求您把我的名字划掉吧。”

    贤晾在一旁许久,母亲和表妹都把他当成空气似的,如今meimei来了,他也能借家事的由头横插一脚急道:“太平,你怎么知道的消息?熏风殿里又走漏风声了?母后和我上午才商议的国事,下午你就知道了。”

    太平轻轻撇嘴,对于这个前世流放的哥哥,她如今能做的无非减缓他与母亲之间的隔阂,让这对可悲的母子别再沦落到死生不复相见的地步。她摇头晃脑,在李贤周遭打转,“本公主料事如神,近日潜心周易,给自己卜了两卦。这熏风殿里的消息防不住老天爷吧!”

    贤不是头一天知道meimei的吊儿郎当了,她满嘴跑火车的本事愈发炉火纯青,贤再怎么说也是个刻板迂腐的正经人,被这么戏弄略有些无奈和气急。武后到底是五个孩子的母亲,她看在眼里,适时把女儿叫道跟前来:“太平,你来我这儿,坐上来。”她拍了拍龙椅,贤想出言制止,嚷嚷这成何体统,但碍于血缘关系,武后在这儿是个母亲,她是想跟太平拉家常罢了,何况太平在大明宫里的地位与太子位匹敌,是自己把一场肃正的觐见变性成母女说体己话,贤还在台下懊恼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上位的母亲已经让他退下了。

    贤面带懊恼告退,宫殿里只剩下母女彼此,武后以手代梳,拆散女儿头上的饰品和头绳,柔顺乌黑的长发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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