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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组】反击[YN的主场] (第4/8页)
黑色的、散发着恶臭的液体从伤口喷溅出来,溅了你一手臂,冰冷粘腻。 你甚至没有停顿,左手紧握的 konig 的战术匕首已经跟着本能挥出,狠狠扎进了它相对脆弱的“脖颈”连接处,用力一划! “咯……咔……” 怪物的声音戛然而止,庞大的身躯抽搐着,重重砸在地上,化作一滩不断溶解的、冒着气泡的黑色污渍。 寂静,重新降临。 你站在原地,保持着最后挥匕的姿势,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像风箱般起伏。 肾上腺素的效果正在急速消退,冰冷的后怕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 你看着自己沾满黑色粘液、微微颤抖的双手,看着地上那堆正在失去最后活性的“残骸”。 (我……我杀了它?) (我用……用了他们教我的……) 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你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你杀了“某种东西”,即使那是怪物,那触感、那气味、那生命在手中流逝的感觉,依然让你感到生理性的不适和深深的恐惧。 但在这片恐惧和恶心的浪潮之下,一丝微弱却无法忽视的、诡异的兴奋感,如同深渊中的火星,悄然闪烁了一下。 你活下来了。 不是靠躲藏,不是靠别人的庇护。 是依靠你自己的力量……以及,他们烙印在你身体里的“礼物”。 这种掌握自身命运的、原始而暴力的反馈,带来了一种扭曲的、充满罪孽感的力量感。 它与你所受的教育、与你对自己的认知截然相反,却在此刻,成为了支撑你站在这片地狱里的、唯一的支柱。 你缓缓收起染血的匕首,用袖子胡乱擦了一下脸上可能溅到的污渍,动作还带着明显的颤抖。 你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血腥和铁锈的空气,似乎不再像刚才那样令人窒息。 你依旧害怕,甚至更害怕了,因为你真正见识到了这里的危险。 但某种东西,在你体内,已经悄然改变。 你不再是纯粹的、需要被保护的“受害者”。 你成为了一个……为了生存,为了找到他们,可以拿起武器,可以染血的 “猎人”。 你最后看了一眼那堆残骸,眼神复杂,然后转过身,更加谨慎,却也更加坚定地,继续深入这片血与锈的迷宫。 你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前方似乎变得“正常”了一些。 剥落的rou质墙壁和锈蚀的钢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你童年家中那熟悉却令人窒息的、印着俗气小花的墙纸。 甚至连空气都变了,那股铁锈与血腥味被一种浓烈的、廉价的空气清新剂混合着陈旧家具的味道取代,这是家里常用的为了掩饰某些味道的遮掩,它曾充斥着你每幼时的每一个角落。 你的胃开始抽搐,一种不同于面对其他怪物的、更深沉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你听到了声音。 不是怪物的咆哮,而是人声。 是记忆中那两道让你本能想要蜷缩起来的声音。 “你得听话。” 一个中年女声,带着虚假的温柔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们这都是为你好。” 一个中年男声,沉闷而理所当然。 你握紧刀,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一步一步,挪向拐角。 你看清了。 那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由简单的扭曲血rou组织形成“怪物”。 它有着近似人类的轮廓,但比例极其不协调,躯干部分被无限拉长、扭曲,像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苍白肥胖的蠕虫,表面覆盖着那熟悉的小花墙纸的图案,仿佛皮肤就是墙壁。 它没有明确的头颅,在躯干顶端,是两个从rou块中“长”出来的、不断蠕动着的人脸,正是你父母的脸,但他们的五官被放大了,眼睛如同两个黑洞,嘴巴开合间,露出过于密集、细碎的牙齿。 它们的“手臂”是无数条由旧皮带、鸡毛掸子和晾衣杆拼接而成的、柔软又坚硬的触须,在空中挥舞,发出令人牙酸的破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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