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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筱沫用卸妆棉狠狠擦拭着，黑色眼线晕染开来，像哭花了的泪痕。当清水洗去所有伪装，镜中只剩下一张苍白的、带着黑眼圈的素颜。她解开胸罩扣子，两团雪白的乳rou弹跳出来，粉嫩的乳尖因为突然接触冷空气而微微发硬。

    王筱沫蜷缩在椅子上，齐肩的黑发散乱地遮住半边脸。她的指尖颤抖着点开银行APP，屏幕上的负数余额像一把无形的刀，割得她心口生疼。她盯着手机屏幕，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男友离开时的冷笑。那张曾经让她心动的脸，如今只剩恶心的余味。

    债务的压力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越困越紧。那辆超跑停在楼下车库，锃亮的车身像是对她无能的嘲讽。她甚至想过卖掉它，可贷款合同的违约金高得让她望而却步。豪宅的月供更是雪上加霜，每月光是利息就让她喘不过气。她试着计算过，只要再坚持半年，或许能靠直播还清一部分，可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平台的抽成越来越高，粉丝的热情也开始消退。

    就在这时，直播平台的后台提示音突然响起，尖锐的声音刺破房间的寂静。她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心神不定，关掉了摄像头，却没有关闭直播间。她点开消息，发现了一笔新的打赏。一个陌生的ID赫然出现在打赏榜首，这个ID刷出一笔巨额打赏，金额之大让她的手机屏幕瞬间被金光特效填满。她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个ID昵称叫做杨叔的人，一跃成为今晚的榜一大哥。

    她下意识地点开对方的主页，却只看到一个空白的头像和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昵称。没有简介，没有历史记录，像一个凭空出现的幽灵。

    她的心跳加速，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理智告诉她，这可能是个陷阱，可绝望却推着她向前。她咬紧下唇，点击私信，敲下一行字：“谢谢哥哥，太感动了！能留个联系方式吗？”发送出去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像踩进了一片未知的沼泽。屏幕亮起，对方几乎秒回：“好啊，女神，加我好友吧。”后面跟着一串手机号码。

    王筱沫的手微微颤抖，复制号码时指尖不小心点错了两次。她打开通信APP，输入号码，验证消息写得小心翼翼：“哥哥，我是筱沫，谢谢你的支持。”发送后，她盯着对话框，呼吸变得急促。几秒后，对方通过验证，发来一条语音。她点开，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男声传来：“筱沫meimei，声音真甜，我很喜欢你的舞。以后多照顾你怎么样？”语气里带着一丝暧昧，让她耳根发烫。

    她咬了咬唇，手指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谢谢哥哥，您太慷慨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发送出去后，她盯着对话框，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口蹦出来。没过几秒，杨叔回复：“不用谢，喜欢你就行。有空出来见一面？”随着消息而来的，又是一笔大额转账。

    王筱沫愣住了。见一面？她不是没见过榜一大哥，有些人打赏只是为了炫耀，有些则是想更进一步。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见面”背后的暗示。

    她原本也不是这么随便的人，作为平台上的巅峰主播，还曾经有一个富豪男友，往日这点小钱，她自然是看不上的。但是现在……可现在，她还有拒绝的余地吗？脑海中浮现出银行催款的电话，停在停车场落灰的超跑，还有那间她咬牙贷款买下的豪宅。

    她盯着这句话，心底的不安愈发强烈，可是实打实的转帐却像一剂麻药，麻痹了她的警惕。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着打字：“好啊，哥哥您定时间吧。”

    消息发出去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签下了一份卖身契。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照出她眼底那一抹掩不住的慌乱。她站起身，走到镜子前，看着那个清纯可爱的自己。镜中的少女有一双灵动的眼眸，淡粉的唇瓣微微抿着，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柔光。可她知道，这个形象不过是她精心包装的外壳，真正的她早已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气。

    直播间的灯光渐渐熄灭，房间陷入一片昏暗。窗外夜色深沉，像是吞噬一切的深渊。王筱沫靠在椅背上，她脱下制服，换上一件宽松的睡衣，纤细的身影在布料下若隐若现。齐肩的黑发垂落，遮住她眼底的迷茫。她握紧手机，像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没察觉，那根稻草早已被染上了致命的毒液。

    手机再次震动，杨叔发来一条语音。她点开，低沉的嗓音从听筒传来：“地址发过来，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她愣了几秒，才回应道：“好。”

    挂断后，她瘫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脑海中浮现出男友离开时那冷漠的背影，还有那些堆积如山的账单。她不知道，明天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她更不知道，那个名叫杨叔的男人，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幅关于她的yin靡画面。而她，正一步步走向一个无法回头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