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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
    直到家里可怜到不行的行李转移到新空间,李轻轻也没想过楚远棋对于“养花”这事,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李轻轻不太服气,心想自己好歹也是他的旧情人,不至于这么大个人往家里一放,连个眼风都不扫下的吧?    结果还真是。    楚远棋不常回来,像是有意和她拉开界限,也像是给她一片天地,总之,李轻轻不得不开始认真考虑侍弄花草这种事。    剪掉枯死的叶,补酸浇水,近日阳光太烈,但好在栀子喜阳,并不十分难养。    可纯洁的外表却有着太过馥郁的香气,这样的结果便是招致虫类,李轻轻也是这时才知道,楚远棋说的:没有特意要人照顾花。这句话竟然也是真的。    宅子里人很少,少到李轻轻觉得无聊的地步。    而金恩胜,自从上次李轻轻借着喝酒塞给他条内裤后,见到她总是要皱着眉头,一副恨不得要打死她的样子。    于是她常常躲着他走。    但今天嘛,运气不太好。    晚上要比白日凉爽,李轻轻带着手套口罩,举着个喷壶在院里上蹿下跳。    她不清楚金恩胜是从多久开始站在旁边看的,自己喷辣椒水喷得起劲,有时候觉得鼻子痒了,还要仰头打几个喷嚏。    这样的日子倒没有她想得那样难过。    整天只用和花打交道,也没有人在乎她干得好不好。    李轻轻放下喷壶,叹气。    “你还真把自己当园艺师了。”    她转过头,是金恩胜。    “可我现在的身份就是养花的呀。”李轻轻见到他有点发怵,捏着喷壶默默往前挪了几步。    金恩胜没说话。    他静静看着李轻轻的背影,或许是上次最后的场面实在算不上愉快,致使金恩胜现在仍怀恨在心。    空气中的味道很是奇怪,既有浓厚的花朵香气,也有被稀释过后的辛辣,两者混在一起被风揉散,沾上眉间发梢。    显然的,他不喜欢这种味道。    “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轻轻回答得理所当然:“驱虫啊。”    金恩胜嫌弃非常:“难闻死。”    李轻轻倒不觉得,毕竟待了太久,鼻子已经闻不出香香臭臭。    “你有事吗?没事要不我就……”她说着,自己也认为尴尬,干脆蹲下身收拾东西。    金恩胜瞥了她一眼,莫名看着她这样子就来气。    窝窝囊囊的,别人叫她干嘛就干嘛,现在还岁月静好真搞上花来了。    能不能记得她是来干嘛的啊?    “楚先生找你。”    李轻轻怔了怔,她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身上灰扑扑的衣服,再拉开口罩嗅嗅自己的肩膀。    她无措地站起身:“现在吗?能不能等会儿,我……”    “你还要楚先生等你?”    “不不,不是,算了。”    “……”金恩胜的目光从她的脸移到下面,又默默移开。    “就这样去就行,又不丑。”    这是丑不丑的问题吗?李轻轻很想吐槽。    果然不能指望出口成脏的死直男能做出什么有脑子的事。    “楚先生在哪?”    “书房。”    又是书房。    到底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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