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凤栖梧 (第9/10页)
> 她正要下床,才发觉被子的另一边被他压住。他还熟睡着,面色潮红,嘴唇却苍白,头发被汗微微濡湿,刘海贴着额头绕成小环。呼吸有些凌乱,微张的唇间时不时吐出轻吟,娇喘似的,呜……嗯啊……就像睡前那场情事余韵犹在。好sao。 今日他被弄得分外动情。器物顶在里面硬得要死,人却是要溶成一片月的柔弱模样,任人欺辱,一掐就碎。眼含泪花,口中话语咬得含糊,只听是断断续续的吟叫。她偏道了许多轻薄的话。嫌我弄得重了?你也好意思嫌。 他不反抗,双手罗住她的后背,缘着起伏不定的背沟顺流而下,更往外抱开两条玉腿,要交合处楔得更深,气流与蜜水密密实实挤出来。他捧抱着她的脚踝反复揉捻,几乎弄得她忍不住笑场。他痛苦地皱起眉,一本正经却没有说服力地提醒:不要笑。只因她笑了,会夹得他很痛。 月色似凋零的花,一瓣一瓣淌过她指上。 痛苦带着沉重而清醒的刻印,幸福却每每不真实的像是做梦。这回他没有食言,没有使坏,真真切切任她摆弄一整个下午。 虽然只做了一回,时间却很久,看样子他也折腾得不轻。 她想稍稍为他擦一擦汗,摸到发烫的额头,不由地心下一惊。 发烧的是他。他应该早就知道自己病了,故意不说,想若无其事熬过去。 白痴。她在心里暗骂一声,不情不愿下床做饭。 今年冬天尤其冷,眼下已经冷到可以吃火锅。但凡煮一锅调料,吃时将食材往里一丢,这应该也是晚餐最省便的吃法。更何况,近来的菜又买了太多。 她瞧见冷藏柜里有他提前拿出来解冻的鱼,鬼使神差改变主意。做他喜欢的蒸鱼,再配个他喜欢的蒸蛋,两个人晚上的吃食也足够了。 饭菜备好他都没醒,她没忍心去扰他,把菜放在保温板上,一边看番,一个人慢慢地吃。大约是动静吵到他,没过多久,他起身出来洗漱,睡衣外面披着件羽绒服。她想起早上出门他的手是如何被冻得发颤,猛提一口气,竖起眉头怒问道:“你有羽绒服,为什么出门不穿?” “丑。”他简明扼要答。 她被噎得无语,白了他一眼。 他取下药箱,娴熟地找出几种药,逐一核对保质期,并在日用的小药盒里码好,一边道,“我又不是着凉感冒。” “还嘴硬呢。都发烧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上前来摸她,后知后觉道:“好像是有点。” 自从老人因病去世,家中面对病痛的气氛,自然就变得草木皆兵。她不禁暴躁起来,“你能不能对自己上点心啊?” 他在桌边坐下,反过来微笑着安慰她,“很多年的老毛病,没什么大碍的。” 说着,他随手就要提筷。她意识到不对劲,忙将他那份餐具收了,菜板拖到自己面前,“这些你该忌口的。我……我不知道你可以吃什么。要不煮粥?” “这样吃就可以了。只要清淡些,没那么多忌口。” 但他断续讲出好些要尽量少吃的东西,深加工的罐头、卤味熟食,甜品,酒,她若有所思地记下,发现所有他不能吃的东西,都是自己喜欢的,还有炸鸡、烧烤、冰淇淋……辛辣、生冷、油腻,她是样样都沾。 “你是不是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吃这些,然后就把自己吃坏了?”她问。 “没有。我的饮食习惯差不多一直是这样。” “那就是烟酒,该戒了。” 本来是快要戒了的,母亲去世以后事情太多,他又会时不时地抽上两支。 他托腮望她良久,一直望到眼中微有泪意,才若无其事地低头吃饭,而后道:“我戒了,你也会不再逃学吗?” 她为这一问愣住。她不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关于她的事,会这样将两人的处境相提并论。 他还以为自己教她为难了,装作没说过,岔开话题,“以前就经常跟你说。半夜起来吃宵夜,少吃不容易消化的东西。” 她对他道:“又做了奇怪的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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